退役老渣男回忆录(真实故事连载四)——小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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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我是@退役老渣男,本来早上9点就发了的,但是一些过程说我违规了,修改了多次还是违规,无奈删除了一些东西,现在重新提交发布,请各位义父原谅吗,或者各位义父有什么好办法可以提点下;然后这一章是我人生中最卑微的一次了,我都看不起不自己,各位轻喷。欢迎提建议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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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牙牙断了之后,我的日子就像被抽了龙骨的烂泥。

我他妈就是个废人。

整个暑假,我把自己焊死在电脑椅上,没日没夜地打LOL。

我爸我妈看我的眼神,跟看一具尸体没什么区别。

“出去走走啊!找同学玩啊!”

玩个Der儿。

峡谷才是我唯一的避难所。

暑假结束,我飘回学校。

开学第一天,一个陌生号码打了进来。

区号是我老家。

我心里“咯噔”一下。

直觉告诉我,这通电话,要出事。

我深吸一口气,按了接听。

“喂?是陈瑞泽吗?”

一个有点熟悉,但又想不起来在哪儿听过的女声,噼里啪啦地砸了过来。

我正烦着呢。

“你谁啊?”

电话那头好像被我噎住了。

“我…我是阿珊啊,你高中同学。”

阿珊。

这两个字像一把生锈的钥匙,捅开了我记忆里早就锁死的门。

一个安安静静的,没什么存在感的女同学。

“哦。”

我应了一声。

“有事?”

她接下来说的话,直接把我的天灵盖给掀了。

“陈瑞泽,你管好你女朋友!”

她声音又尖又利,像指甲在划玻璃。

“什么女朋友?”我一头雾水,“我单身。”

“小惜!”她吼了出来,“她勾我男朋友!”

我脑子“嗡”的一声。

“你他妈说清楚点!”

“她暑假在阳朔,跟我男朋友搞到一起了!”

“天天装得可怜兮兮的,背地里就是个S 4545132 货!”

“我男朋友说,是她主动的!”

我捏着手机,指节发白。

“不可能。”

“不可能?”她冷笑,“我把截图发给你,你他妈自己看!”

微信提示音响起。

我点开那几张照片,手抖得像得了帕金森。

屏幕上,是小惜S 1124 首 1523 N 111 Z的身体。

一个我从未见过的,属于别人的小惜。

还有那些聊天记录。

“giegie,你好bad哦。”

“想你了,今晚老地方见。”

“giegie,你看我今天穿这件衣服好看吗”(更夸张,但展现不出来)

妈了个逼的!

我跟她七年,连碰一下都小心翼翼!

结果,这两个月,就他妈这样了?

那几张照片,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我的眼球上。

无名的火,“轰”的一声,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小三!S机!害人精!”

阿珊还在电话那头,用最恶毒的词语疯狂地辱骂着。

那些肮脏的词,像蛆一样从听筒里钻出来。

可我的怒火,却突然被一种更奇怪的情绪压了下去。

是怜悯。

是该死的保护欲。

我竟然觉得,当务之急,是先保住小惜的名声。

“阿珊。”

我开口,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的。

“你听我说,你先冷静。”

“你还护着她?”她简直不敢相信。

“你把这事儿捅出去,对谁都不好。”

“你男朋友戴绿帽子,你脸上就有光了?”

我一字一句地劝。

电话那头,只剩下粗重的喘息。

她冷静下来了。

“那你打算怎么办?”

“这事儿,还有谁知道?”我问。

她报出一串名字。

有小惜的朋友,也有我们共同的同学。

“把他们电话给我。”

我的语气不容置疑。

挂了电话,我看着那串号码,像看着一排即将引爆的炸弹。

我挨个拨了过去。

第一个,是小惜的闺蜜,小雯。

“喂?阿泽?阿珊那个疯婆子是不是也找你了?”她很着急。

“小雯,你听我说,小惜是被骗了,那男的跟她说自己是单身!”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小惜不是那样的人!那个渣男!”她气得直哭。

“你跟圈子里的人解释一下,千万别让这事儿传开了!”我求她。

“你放心!我不会让别人欺负小惜的!”

第二个,是李胖子,我们那一带有名的喇叭嘴。

“哟,泽哥,稀客啊!”他声音里透着一股子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兴奋。

“听说弟妹玩挺花啊?给你戴了顶这么鲜亮的帽子?”

我攥紧拳头,骨头“咯咯”作响。

“李胖子,我操你妈。”

我声音压得很低,像野兽的咆哮。

“你再敢多说一个字,我回去就撕烂你的嘴。”

“那女的是被骗了,这事儿到你这儿,必须给我烂在肚子里!”

电话那头沉默了。

“……知道了,泽哥。”

第三个,第四个……

有的表示同情,有的阴阳怪气,有的满口答应,不知道是真是假。

我像个小丑,对着手机里一个个或熟悉或陌生的声音,一遍又一遍地解释,恳求,甚至威胁。

我把小惜,包装成了一个完美无瑕的受害者。

直到最后一个电话挂断。

我整个人像被抽干了所有力气,瘫倒在椅子上。

手机从手里滑落,“啪”地一声摔在地上,屏幕碎裂开一道蛛网。

我不知道这么做有没有用。

我只知道,我们那个屁大点的地方,唾沫星子就能淹死人。

而我,不能让她被淹死。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着。

半个月后,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是小惜。

分手后的第一次通话。

“阿泽,是我。”

“我知道,号码没删。”

电话那头,她瞬间就哭了。

不是抽泣,是嚎啕。

足足哭了五分钟,我就那么举着手机,一句话没说,静静地听着。

哭声慢慢止住,变成了断断续续的抽噎。

她说的第一句话是:“谢谢你,阿泽。”

我没接话,毕竟,是我先负了她。

她问我,是什么时候知道那些事的。

我把阿珊的电话,后来的平息舆论,一五一十,像个机器人一样复述了一遍。

说完,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颤。

“你和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直到现在,我才想起来问真相。

而之前,我连真相是什么都他妈不知道,就像个傻逼一样,替她扛下了所有。

小惜抽泣着,把她和那个扑街仔的事,全说了出来。

事情和我猜的差不多,男的暑假闲得蛋疼,刚好小惜空窗,一拍即合。

唯一有出入的地方是,小惜告诉那个扑街仔,她有男朋友。

也就是说,那个扑街仔,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我咬着牙,问出了那个最扎心的问题。

“所以,那些照片,也是你自愿发的?”

电话那头,她哭得更凶了。

“是……是自愿的。”

她停顿了一下,补上了一句。

“我觉得,这是对你的报复。”

报复。

我脑子里轰的一声。

我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那你做到了,小惜。这事儿,确实扎心。”

我强压着心头的火,那股几乎要把我烧成灰的失望。

是我负她在先。

无所谓了。

我缓缓开口,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

“小惜,我承认,离开你之后,我也很难受。七年的感情,让我习惯了你的存在。”

“但我们,回不去了。这些事,不可能当没发生过。”

小惜抽泣着回答:“我知道回不去了……可我也习惯了你的存在,我不想你突然就这么离开我。”

我想了很久。

复合?我过不去那道坎。

她也不会原谅我的背叛。

不复合?那股要命的抽离感,我俩谁都扛不住。

最后,我吐出了一个最窝囊的折中方案。

“要不……我们做朋友吧。很好的朋友。”

小惜沉默了很久,带着哭腔应了一声。

她似乎也没有更好的法子了。

挂电话前,她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吐出一句话。

“阿泽,我暑假也去兼职了两个月,赚了些钱。我想去南昌找你……你之前说,我从来没有努力过来南昌看你。我想趁这个机会,你带我在南昌,散散心吧。”

我捏着手机,沉默了良久。

最终,只回了一个字。

“好。”

我知道,这趟南昌之行,不是久别重逢。

是来讨债的。

火车到站的提示音响起,我掐灭了手里的烟头,把它丢进旁边的垃圾桶。

该来的,总会来。

我一眼就在出站的人潮里看到了她。

操。

我心里骂了一句。

她穿了件纯白的宽大T恤,下摆将将盖住牛仔短裤的毛边,两条腿就那么明晃晃地露着,又细又白。

是那天在我家,被大雨淋湿,我们第一次,她穿的那一身。

分毫不差。

她笑着朝我走来,阳光下,那张初恋脸还是那么人畜无害。

一切都那么熟悉,熟悉到让我恍惚。

却又陌生得让我心头发冷。

她走到我面前,手臂下意识地抬了一下,想像从前那样挽住我,但举到一半,又僵硬地放了下去,手指不自然地蜷缩了一下。

我们之间,隔了一道看不见的墙。

我没说话,走上前,很自然地从她手里接过了行李箱。

不重,但我的手心却全是汗。

“先去放东西吧。”我开了口,声音干涩。

“嗯。”她点点头,跟在我身后半步的距离,像个影子。

酒店是我提前订好的,就在学校附近。

我把行李箱放进房间,她站在门口,没有要我进去坐坐的意思。

“我带你出去逛逛。”

“好。”

于是,我带她去了八一广场,去了滕王阁,去了秋水广场。

我像个没有感情的导游,机械地介绍着那些我从未来过的景点。她像个心不在焉的游客,安静地听着,偶尔附和两句。

我们并肩走着,手臂偶尔会碰到,然后又像触电一样弹开。

空气里,全是尴尬。

最后,我带她进了我的学校。

那条我骑着小电驴载过牙牙的路,那片我跟敖大头喝多了吹牛逼的草坪,那个我曾无数次幻想和她牵手走过的林荫道。

如今,她终于来了。

可我俩之间,隔着一个阳朔的扑街仔,也隔着一个叫牙牙的女人。

逛完了,天也黑了。

我沉默地把她送回酒店门口,把行李箱的拉杆递给她,准备说句“早点休息”就滚蛋。

她却突然伸手,拉住了我的手腕。

这次,没再缩回去。

她的手很凉,力气却很大。

“阿泽。”她抬起头,眼睛在夜色里亮得惊人,“别走了,好吗?”

她那只手,就像一道手铐,死死地锁住了我的手腕。

我挣不开,也没想挣。

我听见自己喉咙里滚出一个字:“好。”

房门在我身后“咔哒”一声关上,隔绝了外面的世界。

也隔绝了我的退路。

房间里死一样地安静,只有空调出风口在嘶嘶作响。

那张两米宽的大床,此刻像一片隔开我俩的白色荒原。

我们坐在床的两头,谁也不看谁,谁也不说话。

以前那种轻松黏糊的空气,现在冷得能冻死人。

我几乎是逃命一样地开口,打破了这片死寂:

“你……要不先去洗一下?”

小惜像是被赦免了,立刻点头,抓起换洗衣物就钻进了浴室。

很快,里面传来哗啦啦的流水声。

那声音敲在浴室的玻璃门上,也敲在我的心上。

我隔着那道磨砂的门,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

“小惜,你觉得……我们现在算什么关系?”

水声停顿了一下。

过了几秒,她闷闷的声音才从里面传出来。

“我不知道。”

她顿了顿,又补了一句。

“但至少现在,我心里没那么空了。”

那声音里,带着一丝满足,和一丝残忍。

紧接着,她把问题抛了回来。

“那你觉得呢,阿泽?”

“我们算什么?”

我扯了扯嘴角,自嘲地笑了。

“我们?”

“我们像最熟悉的陌生人,在玩一场只有body记得规则的游戏。”

话音刚落,浴室里的水声,停了。

“咔哒。”

门锁转动的声音,清晰得刺耳。

浴室的门被推开,小惜裹着一身湿漉漉的水汽走了出来,头发还在滴着水。

她身上,还是那件宽大的白T恤。

她一步步走到我面前,停下,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那,这场游戏……”

她弯下腰,嘴唇几乎贴上我的耳朵,热气吹得我浑身一颤。

“还继续玩吗?”

我心里那股鄙夷,像火一样烧了起来。

我先出的轨,我认。我没资格要求她守身如玉。

可一想到她和那个扑街仔的那些破事,想到那些照片……

拳头,自己就攥紧了。

我猛地站起来,换我居高临下地盯着她。

“自己蹲下。”

(过程被HX了,只能delete)

脸上那副楚楚可怜的面具彻底碎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失控的、近乎癫狂的快感。

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在她力竭瘫倒在我胸口的那一刻,才算休战。

汗水和喘息声渐渐平息,荷尔蒙退潮,房间里只剩下粘稠的沉默。

理智,这个最他妈扫兴的东西,又回来了。

她把头埋在我胸口,一动不动。

我先开了口,声音平静得连我自己都觉得可怕。

“小惜。”

“是我负你在先,我们都回不去了。”

“但我愿意当你的备胎。”

她在我胸口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

我没理会,继续往下说,把那个荒唐到极点的计划,一字一句地砸向她。

“在你找到下家之前,这段空窗期,我陪你。”

“你可以毫无压力地去寻找你的下一个,找一个对你好的人。”

“等那个人出现了,我立刻功成身退,绝不纠缠。”

我顿了顿,补上了最后一句,一句连我自己都觉得恶心,却又无比真诚的承诺。

“我陪你走完这段最难熬的路。”

这场战争,总得有人先开口。

我开了口。

声音平静,没有一点波澜,我自己都觉得陌生。

“小惜。”

“我先对不起你,这事儿我知道。”

“咱俩……是回不去了。”

趴在我胸口的她,身子瞬间就硬了。

我没管她,这个念头一旦冒出来,就他妈收不住了,我必须说完。

“但是,我能当你备胎。”

这话说出口,我自己都想抽自己一耳光。

“在你找到下家之前,这段空窗期,我陪你。”

“你不是心里空吗?我给你填上。”

“你该找谁找谁,找个比我对你好的,找个能让你踏实的。你没有任何压力。”

“等你找到了,告诉我一声,我立马滚蛋,保证不碍你的眼。”

我停顿了一下,把那句我自己都觉得犯贱,却又发自肺腑的话,说了出来。

“你这段最难受的时候,我陪你过去。”

她没说话。

只是过了很久,久到我以为她睡着了,才在我胸口,轻轻地点了点头。

没有声音。

没有眼泪。

那一下轻微的震动,却比任何歇斯底里的质问都来得更重。

她默认了。

默认了这个荒唐到极点的游戏规则。

那两天,南昌的天气出奇地好。

我带她去了我念叨了无数次的北门,吃了那个我吹嘘了整个青春的上饶山鸡腿。

她吃得很慢,很安静,说好吃。

我带她去了一食堂,阿姨没认出我,但那盘青椒肥肠的味道,还是老样子。

她也说,好吃。

我们像一对最正常不过的情侣,压着马路,逛着校园,晚上回到那间小小的民宿,用最原始的方式互相伤害、互相取暖。

不说爱,不谈未来。

只是做。

疯狂地做。

好像只有在身体纠缠的那一刻,我们才能确认彼此的存在。

送她上火车那天,站台上人挤人。

我把行李箱递给她,没帮她提上车。

“走了。”她说。

“嗯。”我应了一声。

没有拥抱,没有回头。

红皮火车哐当哐当地开动,带走了我七年的青春,也带走了这场荒唐交易的甲方。

我站在原地,直到看不见车尾。

这是我和她,最后一次见面。

那之后,我和小惜之间,就只剩下了手机屏幕上那几行冰冷的字。

我们的联系,变成了一种诡异的、心照不宣的例行公事。没有问候,没有关心,更没有情绪。

【我四级过了。】

【知道了。】

【我找到新的兼职了。】

【嗯。】

对话永远是我起头,永远是她用一个或两个字终结。像是在打卡,像是在汇报工作。我们在用这种最残忍的方式,提醒着彼此那份荒唐的“备胎协议”依然有效。

而我,终于过上了我梦寐以求的,所谓“自由”的大学生活。

再也不用掐着九点的时间去打那通例行公事的视频电话。

再也不用为了几百块的火车票,去酒吧里看人脸色,闻一身的烟酒味。

敖大头他们通宵打LOL,我能从头杀到尾,再也不用中途溜号。

我把所有的时间都塞得满满当当,上课,打球,开黑,睡觉。

可他妈的,这一切,根本就不对劲。

自由是有了,但快乐没了。

宿舍里,敖大头因为抢到一个五杀,激动得从椅子上蹦起来,撞翻了一桌子泡面汤。我坐在他对面,看着屏幕上“Victory”的字样,心里却是一片死灰。

那种感觉,就像你渴了很久,以为自己想喝的是可乐,结果真给你一瓶,你才发现,你想喝的,他妈的其实是水。

这自由,像个巨大的黑洞,把我之前所有的奔头,所有的念想,全都吸了进去。

空落落的,让人心里发慌。

最伤人的刀,永远是你觉得最不可能伤害你的人,亲手递过来的。

时间又滑过去了两个月。

那天,我没收到小惜的微信。

那份心照不宣的“工作汇报”,第一次断了。

我盯着手机,等了半天,最后还是没忍住,发了条微信过去。

【今天有点忙哦你?】

一个小时。

整整一个小时,手机才震了一下。

我几乎是秒点开。

【阿泽,我找到男朋友了。】

【以后,你别联系我了。】

我脑子“嗡”的一声,炸了。

血液瞬间就凉了。

什么狗屁“备胎协议”,那他妈是我给自己找的台阶,是我自以为是的权宜之计!

我以为我为她做了那么多,我以为她离不开我。

没想到,真他妈没想到。

这才两个月。

我手抖得厉害,拨通了那个刻在骨子里的号码。

那是我这辈子,打过最卑微的一通电话。

电话接通了。

“小惜……”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抖,“我知道,是我把你推开的……但那段最难走的路,不是我陪你走过来的吗?”

“你能不能……你骗骗他行不行?就当……就当是脚踏两条船,我他妈认了!我愿意!”

“你不能就这么走了啊!你走出来了,我他妈还在坑里啊!你不能这么自私!”

电话那头,是死一样的沉默。

然后,她开口了,声音平静得像在谈论天气。

“阿泽,我知道。谢谢你陪我走出来。”

“但我不能骗他。”

听到这句话,我彻底炸了。

“你不能骗他?!”我冲着手机嘶吼,“你不能骗他,那你就能心安理得地把我当傻逼耍吗?!”

小惜好像被我的反应吓到了,顿了顿,自觉理亏似的,最后轻轻抛过来一句。

“阿泽,你是个好人。”

电话,被匆匆挂断。

嘟……嘟……嘟……

我再打过去,听筒里传来冰冷的系统提示音。

拉黑了。

那天晚上,我一个人在阳台上,像条丧家之犬,哭得涕泗横流。

正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宿舍门“砰”地一声被踹开。

敖大头赤着上身冲了进来,指着我的鼻子就骂。

“我操,阿泽!你他妈又说上阳台收个被子,挂机一会会儿?老子一个奶妈在塔下被对面当狗一样轮!我都重开两把了你人呢?!”

他骂着骂着,看清了我那张哭花了的脸,声音戛然而止。

他明白了。

他没再多说一个字,只是吐出了那个我们之间心照不宣的暗号。

“走。”

我们又一次坐在了北门那家熟悉的烧烤摊。

老板娘也是会来事,看我俩这德行,什么都没问,直接搬来了一箱啤酒。

从那天起,酒精成了我唯一的伴侣。

因为没钱,喝的都是九块九六瓶的杂牌啤酒。

那玩意儿喝进嘴里,我严重怀疑,那他妈根本就是电镀废水。

小惜的故事,到这里,算是画上了一个血淋淋的句号。

她和牙牙,这两个女人,一南一北,一甜一辣,却联手给我上了同一堂课。一堂,我用七年青春和一颗真心当学费,才勉强及格的课。

所以,这是老子血泪史里的第二条铁律,都他妈给我记好了:

永远别高估人心,也别低估人性。你那点可怜的付出,在别人眼里,一文不值。赌什么都别赌人心,因为你永远赌不赢。从今往后,第一位,永远是你自己。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那天晚上,酒醒之后,我没哭,也没闹。

我只是坐在床上,看着窗外蒙蒙亮的天,笑了。

心里那片被她们联手炸出来的废墟上,有什么东西,开始发芽了。

不是爱,不是恨。

是一种冰冷的,想要把所有人都踩在脚下的欲望。

我不再是猎物了。

从今天起,老子要当猎人。

至此,我开始了我的修行。

一条,通往“渣男”的修行之路。

往后的故事,就简单了。

没什么狗屁情情爱爱,都是老子的打怪升级实录。每一个出现在我生命里的姑娘,都是一个新的副本,一个新的BOSS。

至于小惜……

这个名字,我没忘。

我把它像根钉子一样,死死地钉在了心里。

两年。

缘分给了我两年时间。

我自己也没想到就这两年时间,等我满级神装的时候,她自己朝我撞了上来

然后,我顺着这个机会把这根钉子,连本带利地,还给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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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个老表的爱恨情仇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