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J·迪班萨的秘密武器:不只是天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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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K! 各位听众朋友们,今天Andy想跟大家聊一个特别有意思的篮球新星——AJ·迪班萨的故事。我们总说天才离不开天赋,但这个小伙子的故事可能会让你觉得,好奇心,有时候可能比天赋还要厉害。

 

咱们把时间拉回到2021年。那时候,AJ还是个八年级的学生,他当时正在申请波士顿郊区的一所私立天主教男校,叫圣塞巴斯蒂安学校。想象一下那个画面:一个14岁的小伙子,穿着西装打着领带,坐在那儿,气氛挺沉闷的。一般来说,这种面试就是走个过场,孩子乖乖回答几个问题,别出什么岔子,基本就录取了。

 

AJ也确实对答如流,眼看就要顺利过关了。可就在一阵沉默的空档,这孩子突然反客为主,他抬头问那位招生主任:“咱们学校的使命是什么呀?”

 

你猜怎么着?那位招生官一下子被问住了,只好笑了笑,半天接不上话。后来AJ的妈妈切尔西说起这事,就笑着评价她儿子:“他从小就这样,永远充满好奇,永远那么警觉。”

 

就从那时候起,AJ·迪班萨一步步成长为了过去十年里最受瞩目的篮球新星之一。他身高2米06,却拥有后卫一样的技术和短跑运动员的爆发力,感觉随时都能给你来个精彩集锦。他在杨百翰大学的前三场比赛就证明了这一点,场均能拿18.7分和7个篮板,帮助全美排名第七的“美洲狮队”朝着全国冠军的目标迈进。

 

现在大家都预测,他会在2026年的NBA选秀中成为前三顺位。这当然离不开他惊人的身体天赋。但杨百翰大学的教练们慢慢发现,这孩子身上还有一种更特别的东西,一种强烈的求知欲,这让他显得格外与众不同。

 

篮球圈里很多人起初都觉得,AJ选择杨百翰大学,纯粹是为了钱。毕竟盐湖城那一带现在成了科技中心,亿万富翁扎堆。杨百翰大学本身又是由耶稣基督后期圣徒教会资助的,其投资机构Ensign Peak管理的资产估值超过584亿美元。有消息说,为了招募AJ,杨百翰大学可能支付了350万到500万美元左右的费用。但AJ自己却坚持说:“他们甚至不是出价最高的那家。”

 

那他们靠什么打动了他呢?答案是:他们提供了最接近NBA的成长平台。说起来你可能不信,在2024年春天他爸爸艾斯提起这所学校之前,AJ甚至都没听说过杨百翰大学。他爸爸艾斯是被新上任的凯文·扬教练吸引来的——这位教练可不简单,他是从NBA菲尼克斯太阳队高薪挖来的,之前是联盟里薪水最高的助理教练。而对AJ来说,更关键的是,这位扬教练曾经执教过他最喜欢的球员——凯文·杜兰特。这意味着,AJ关于NBA的任何疑问,都能在扬教练这里找到答案。

 

有个近期的场景,能完美解释为什么这个来自波士顿的天主教家庭,最终会选择犹他州的这所摩门教学校。

 

那是十月底,扬教练带着AJ在盐湖城现场观看菲尼克斯太阳队对阵犹他爵士队的比赛。扬教练就像个现场解说,给AJ分析着场上的局势。那场比赛,太阳队缺了两名主力得分手,爵士队的策略就是整晚包夹他们的球星德文·布克。而就在三天前,杨百翰大学自己在一场78比76险胜北卡罗来纳大学的表演赛中,打得也有些挣扎。当时扬教练一直在跟队员强调一个概念,叫 “零点五篮球”——这是从圣安东尼奥马刺队流传下来的一个理念,就是要求球员在接球后半秒之内,就必须做出决策:传球、运球,还是投篮。

 坐在场边,看着NBA的比赛,扬教练正好能现场教学,展示这个理念的实际运用。他指着场上对AJ说:“看,布克整场比赛都在打‘点五’。”

 

那一整晚,AJ就像个问题宝宝,不停地向扬教练提问。原来,之前在杨百翰大学的队内蓝白对抗赛中,他觉得自己没打好,于是满脑子都在琢磨怎么才能加快自己的决策速度。第二天一大早,他又跑到教练办公室,看到助理教练克里斯·伯吉斯正在复盘比赛录像。AJ探头进去就问:“你看出点什么了?”

 

伯吉斯教练一边剪着录像带,一边招呼他坐下,然后耐心地给他讲解如何阅读防守的轮转——也就是在球转移时,如何洞察并应对防守阵型的变化。

 

伯吉斯教练后来感慨道:“他始终处于一种学习模式。当你处于那种心态时,你根本不会担心别人怎么看你,也不会觉得尴尬,这并非出于恐惧,而是一门心思想着‘我怎样才能变得更好?’。说真的,没几个孩子能像他这样,尤其是当他已经被预测是选秀前三顺位的时候,他关心的却还是队内对抗赛和如何进步。他一直如此。先不谈他的球技,单是这种心态,就已经是顶级了。”

 

AJ自己则很简单地解释道:“我只是想知道场上到底在发生什么。我从小就是这样。”

 

 

说到AJ的成长,就不得不提他那位超级有故事的父亲——阿西内特·“艾斯”·迪班萨。他说话又快又自信,仿佛那些故事在他脑海里已经演练过无数遍,就等着讲给你听。艾斯出生在刚果共和国,13岁时为了接受更好的教育搬到了法国格里尼。1989年,他移民到波士顿地区,初衷是学好英语然后回法国找个更好的工作——会双语机会多嘛。他进了马萨诸塞州布罗克顿市的马萨索伊特社区学院,一个朋友把他介绍给了学校的足球教练。结果,他靠着足球奖学金当上了守门员,学费就这么解决了。

 

艾斯一直非常独立——他在美国的第一份工作是在麦当劳翻汉堡——他本来计划去海岸卡罗莱纳大学继续足球生涯并学习建筑,但当发现学分不能全部转移时,他决定干脆继续工作。

 

他是在一个健身房停车场遇见AJ的妈妈切尔西的,她来自牙买加。当时切尔西正在找车位,艾斯上前问她是否需要帮助,之后他就经常去那儿,希望能再遇到她。最终,他们结婚了。切尔西对体育一向没什么兴趣,但艾斯却是个体育迷,每个周末都泡在各种比赛里。不知不觉中,他自己也开始打起了街头篮球。他开玩笑说:“我当时可是‘肘区之王’。”

 

当他们第二个孩子,一个男孩出生,他们给他取名小阿西内特,也就是AJ时,医生告诉他们:“这孩子将来个子会很高。” 艾斯一听这话,脑子里就只剩下两个字:“篮球,篮球,我满脑子都是这个。”

 

但问题是,小时候的AJ对篮球根本没兴趣,他宁愿和姐姐们玩,或者扮成蜘蛛侠。“他那时候疯狂地爱着蜘蛛侠,”艾斯回忆说,“从头到脚,一切都得是蜘蛛侠。”

 

艾斯眼看强推篮球不行,但他有别的办法来让AJ变强。从AJ4岁起,他就要求儿子每天早上做100个俯卧撑,分10组完成,晚上再加100个。有一次他问AJ做了没有,AJ老实承认没做,艾斯说其实他早就知道了——因为他在厨房装了摄像头。如果AJ不做家务或者干了什么“蠢事”,俯卧撑的数量就会涨到150个,甚至200个。

 

转机出现在2012年,AJ5岁的时候,家里在布罗克顿买了新房子。有一次艾斯去凯马特购物,看到了解决他心头大患的“神器”:一个可以挂在卧室门上的蜘蛛侠篮球框!

 

艾斯说起这段特别生动:“我抬头望天,说了句‘感谢耶稣!’我把它买回家,AJ果然一眼就看到了蜘蛛侠。他跟着我进了他的房间,我帮他组装好,然后把那个小软球递给他,说:‘AJ,你可以在床上投篮。’剩下的,就如大家所见,都成历史了。”

 

这就是艾斯·迪班萨,一个天生的讲故事的人,一个活宝,一个喜剧演员。(说到杨百翰大学严格的荣誉守则——禁止性行为、咖啡、留胡须和说脏话——他打趣说他还特意问了AJ,能不能忍住一年不“乱来”。)因为他个性太鲜明了,几乎总是能成为他儿子故事里的主角,但所有了解他们一家的人都会告诉你,正是这个男人,用他的方式培养出了AJ的驱动力和责任感。

 

AJ在小学时就显露出了天赋,但那时候他并不太好胜。七年级时,他参加了一个Made Hoops举办的赛事,他的球队一场没赢,打了0胜10负。他自己也说:“我那会儿就是为了好玩,不在乎输赢。”

 

真正的转变发生在疫情期间。那时候健身房都关了,很多公园为了防止聚集还把篮筐给卸了,想找个地方打球难如登天。AJ当时的教练乔·桑德斯,好不容易在罗德岛纽波特的一个海军基地找到了一个球场,离他们在布罗克顿的家有大概50英里远。艾斯几乎天天开车送13岁的AJ去训练。桑德斯教练手下有从七年级到十年级不等的球员,他通常把场地分成“年轻组”和“年长组”。艾斯直接跟教练说,把AJ放到年长组那边,让他去对位一个16岁、身高1米98、体重将近100公斤的孩子,名叫马蒂尼·卡姆加。

 

桑德斯教练回忆起来直笑:“他基本上每天都会被那个大孩子打爆。”

 

一开始,AJ会躲避身体对抗,比如不爱抢篮板。桑德斯教练就会在场边对他喊:“你在看什么?!” 慢慢地,AJ开始硬着头皮往里冲,开始拼抢篮板了。输掉对抗的一方,要被罚做“蟹式行走”或者推着球衣在地板上爬,直到下一轮开始。桑德斯教练说:“他当然不想受罚,所以他就逼着自己去赢。”

 

后来,艾斯越来越信任桑德斯教练,有时会把AJ留在纽波特。桑德斯教练和他女朋友当时同时照看着15到20个男孩。他们一天训练四次,晚上,桑德斯还会把他们拉到外面的街上,做力量和体能训练——臂屈伸、俯卧撑、提踵。当其他男孩累得瘫倒在屋里时,AJ却常常和桑德斯教练一起窝在客厅,看那些他喜欢的球员的经典比赛集锦。

 

AJ自己说:“就是从那会儿开始,我对录像研究上瘾了。”

 

2020年夏天,AJ一下子长了13厘米——从1米78长到了1米91。一年后,作为八年级复读生的他,成功入选了圣塞巴斯蒂安学校的校队。在他校队生涯的第四场比赛,他就狂砍31分,并且16次罚球全部命中。那场比赛后,他心想:“嗯,看来我确实能用篮球干出点事业。” 从那时起,他才真正开始爱上这项运动。

 

八年级他场均就能拿到20分了,等到下一个赛季回来时,他已经声名鹊起,被公认为全国同年级最好的球员。

 

当AJ进入圣塞巴斯蒂安学校时,艾斯就跟主教练戴夫·辛曼交了底:教练您只管负责教他打球,我绝不干涉,但我希望您不仅能把他培养成更好的球员,更能把他塑造成一个更好的人。

 

辛曼教练后来证实:“艾斯确实从来没来找过我,质疑过什么战术安排、轮换阵容之类你常从家长那里听到的问题。”

 

但艾斯确实主动找过他两次。

 

第一次是在AJ高一赛季刚开始,学校组织了一场三校循环表演赛。比赛当天早上,辛曼教练收到了艾斯的短信,说AJ今天不能来参加表演赛了。辛曼教练赶紧打电话询问是不是出了什么事,艾斯告诉他,AJ在社交媒体上发了不该发的东西,作为惩罚,他已经没收了AJ的手机并禁止他使用社交媒体。结果AJ找了别的办法又偷偷上了网。

 

艾斯对教练说:“所以现在,我要拿走他最在乎的东西——那就是篮球,今天不准他打表演赛。”

 

后来在那个赛季的一次正式比赛中,AJ因为对裁判的判罚不满,闹情绪,低着头生闷气。辛曼教练说当时他批评了AJ,但还是让他继续留在场上。第二天,艾斯给教练打来电话,明确地说他认为教练应该直接把AJ按在板凳上,直到比赛结束,让他为自己的态度付出代价。

 

辛曼教练至今都感慨:“你们说说,有多少教练会听到家长主动要求‘你该让我孩子坐冷板凳’的?”

 

那个高一赛季,也是AJ最后一个没有因为打篮球而获得报酬的赛季。从那以后,他就像坐上了火箭,目标直指NBA。高一时他就荣获了马萨诸塞州佳得乐年度最佳男子篮球运动员奖。随后的那个春夏季,他在耐克EYBL巡回赛17岁以下组别(当时他只有16岁)中以场均25.8分领跑得分榜。他还和凯文·杜兰特、克里斯·保罗、杰森·塔图姆这个级别的NBA球星一起训练过。高二那年,他转学到了加州纳帕的Prolific Prep学校,因为他爸爸艾斯坚信他需要面对全国性的赛程和更强的竞争。

 

去年,他又转学到了犹他预科学校。这所学校当时基本上处于初创阶段。艾斯之所以这么选择,是因为他跟儿子分析,你将来很可能是NBA状元秀,那就意味着你很可能会去一支战绩不佳的球队,需要承担很多责任。他相信犹他预科学校这种环境能很好地模拟那种情况,磨练AJ。据《盐湖城论坛报》报道,这个新兴的篮球项目为了吸引AJ,向艾斯提供了60万美元以及一定的所有权股份。此外,在犹他,AJ还能和他当年代表美国男篮出征时结识的好友、控球后卫JJ·曼达奎特并肩作战。

 

在Prolific Prep时,AJ是住在寄宿家庭里的,他妈妈切尔西起初很不放心,直到亲眼见到了那家人才同意。但当AJ决定转去犹他州的飓风城、要住学校宿舍时,切尔西直接对艾斯说:你得跟他一起搬过去。

 

艾斯说:“我在2024年7月31日正式退休了,就为了当个全职爸爸。”

 

现在是十月下旬的一个星期二,AJ正在杨百翰大学教练办公室的公共区域晃悠。他和几位正在休息的研究生助理教练聊得火热。他正试图说服他们,他的弹跳力全靠跳箱训练练出来的。他从10岁就开始练,最后能跳30英寸(约76厘米)高的箱子。

 

一个研究生助理开玩笑说:“照你这么说,我练几个月也能有40英寸(约102厘米)的垂直弹跳了?”(顺便提一句,AJ的垂直弹跳实测是40.5英寸。)

 

他爸爸艾斯也打趣,说可能切尔西家和短跑名将尤塞恩·博尔特是亲戚。但AJ自己坚信,这不仅仅是遗传。他接触过足够多的职业球员,深知那些顶尖球员都付出了多少额外的努力。现在,他每天清晨六点半,都会和助理教练约翰·莱恩汉进行35分钟的特训,通常是练习投篮。他还定期和助理教练布兰登·邓森一起看比赛录像,抠自己的肢体语言细节。

 

邓森教练评价道:“他非常注意,确保他的队友们能感觉到‘他和他们在一起’,他在为他们而战。”

 

去年,扬教练注意到AJ像很多年轻球员一样,喜欢在进球后做各种手势庆祝,他本打算让AJ改掉这个习惯。扬教练说:“因为伟大的球员都不这么做。不过,他自己已经把这点留在高中了。”

 

在AJ身上,扬教练看到了德文·布克的影子,当年在太阳队,他和布克就是因为痴迷于研究那些“有点书呆子气的、关于篮球智商的东西”而结缘的。

 

助理教练克里斯·伯吉斯,当年在杜克大学和肖恩·巴蒂尔是同届新生。他说巴蒂尔是他见过的最有好奇心的球员,“几乎到了让人有点烦的地步,”伯吉斯笑着说,“你恨不得跟他说,‘肖恩,你就好好打球吧!’”但他接着说,巴蒂尔之所以能在NBA打13年,不是没有原因的。而“AJ在求知欲方面,至少达到了那个水平,甚至可能更强。”

 

杨百翰大学的明星学长、上赛季入选了大十二联盟最佳阵容的里奇·桑德斯也坦言,他起初也担心过,像AJ这样天赋异禀、早已名声在外的年轻人,会不会愿意打团队篮球。但这种疑虑在AJ开始主动向他请教、努力理解杨百翰大学的战术体系时,很快就烟消云散了。

 

桑德斯说:“他有一种吸收信息并立刻应用的能力。我对此印象非常非常深刻,尤其考虑到他还只是个18岁的年轻人,身边可能充满了‘你是最棒的’这种声音。但他依然保持着去变得更好、去倾听和改进的能力与渴望。”

 

在周二的训练中,AJ一到场地就先推着负重雪橇来回练了一趟。训练结束后,他又自觉去做了水池恢复训练。扬教练说,他现在反而要盯着AJ,防止他练得太狠。训练赛中,AJ完美诠释着“零点五篮球”,每次接球都异常果断。有一次他在左翼接球,只是一个传球的假动作,感觉半秒钟之内就已经杀到篮下完成了进攻。那天他在得分上完全统治了比赛,所有进球都集中在篮下和中短距离。

 

这就是他难以防守的原因。你防他突破,他就能在10到15英尺(约3-4.5米)的地方干拔跳投。跟随扬教练从太阳队来到杨百翰大学的数据分析与策略总监阿卡什·塞巴斯蒂安,负责追踪AJ的所有触球和效率。他说,对于大多数球员,中距离是低效的选择,但AJ,就像杜兰特和布克一样,是个例外。

 

两天后,经过一个休息日,AJ在比赛中又用传球掌控了全局。他用左手送出了好几次精妙助攻——这得益于他父亲当年逼着他花无数小时苦练左手,并告诉他“总有一天你会明白为什么”。现在,他几乎每次都能做出正确的防守轮转阅读。

 

伯吉斯教练笑着说:“现在的问题反而是,我有时候得跟他说,‘嘿,你其实还可以多运一步球,你出球有点太早了。’”

 

赛季开打三场后,AJ的助攻数在全队排名第二。

 

谈到成功的标准,AJ说,那就是赢得大十二联盟的冠军和全国冠军。之后,所有人的预期都是他将进军NBA,而且很可能是前几顺位。

 

当被问及这种“打一年就参选”的普遍预期时,AJ却表现得很淡然:“我不知道啊。”即便别人反驳说“得了吧,谁都知道你肯定要走”,他还是说:“他们可以猜测。”

 

他爸爸艾斯则会很明确地说,这就是计划。今年他们全家都搬到了普罗沃。艾斯给AJ单独租了公寓,觉得是时候让他独立了。但AJ却希望,明年无论他被哪支NBA球队选中,全家都能搬过去和他一起住。艾斯逗他:“那你得先给自己买一栋200万的房子,然后在隔壁再买一套给咱们全家住。”

 

在杨百翰大学,AJ选择的是线下课程——传教预备、大学入门和音乐。他妈妈会定期查岗,确保他完成了作业。AJ总是让她放心:“你知道我很专注的。”

 

他上课坐第一排,认真听讲,按时交作业。学长吉默·弗雷戴特(当年红极一时的“吉默狂热”主角)曾告诉他,自己在大一下学期就不得不改上网课了。所以AJ很珍惜现在还能体验的校园生活。他去看了杨百翰大学对阵犹他大学的橄榄球赛,感受了胜利的气氛,不过没好意思跟着球迷一起冲进场地庆祝。

 

一天的事务结束后,他会从训练馆的后门悄悄离开,以避开在前门马里奥特中心排长队等待万圣节“不给糖就捣蛋”的人群。他打算晚点再回来帮忙发糖果,但此刻,他想先回自己的公寓。他叫了辆优步,因为他还没考驾照。有时候,他会蹭队友、控卫罗布·赖特三世的车。赖特最近还让他开自己的吉普车,从赖特的公寓开回AJ的公寓。赖特评价他的车技就俩字:“僵硬。”

 

无论是在训练场,还是回到教练办公室和那些研究生助理们混在一起,AJ身上总保留着一份纯真。在这些场合里,他最是放松自在,可以放下戒备,暂时不用去扮演那个“未来NBA超级巨星AJ·迪班萨”。

 

他的高中教练辛曼,一直在远处关注着他。他看了周六晚上对阵圣十字学院的比赛。看到AJ在最后八分钟坐在板凳上时,并非无所事事,而是站起来为队友的每一次成功欢呼喝彩时,辛曼仿佛又看到了当年在圣塞巴斯蒂安学校的那个AJ。

 

“他是个极度好胜、技术精湛、动力十足的孩子,”辛曼教练说,“而且,他深深地关心着他身边的队友。”

 

辛曼教练还想起另一件事。去年十一月,AJ回波士顿打比赛(这周六他将再次回到波士顿,对阵全美排名第三的康涅狄格大学),他特意抽空跑回高中,给了辛曼教练一个惊喜。他探头进教室,教练问他:“你想干嘛?”

 

AJ说,他想去找每一位曾经教过他两年的老师,跟他们打个招呼,说声谢谢。于是他们就在学校里边走边逛,AJ看到以前的同学——有些比他低两级——他都会停下来聊几句,而且还能叫出每个人的名字。

 

辛曼教练本以为人都见完了,AJ却拦住他,提醒说还有一位宗教课老师没见到。辛曼教练后来动情地说:“说实话,如果他说‘没关系,见得差不多了’,我根本不会在意,因为那位老师并不是你想象中会和AJ关系很亲近的人。” 但AJ还是坚持和辛曼教练一起去找到了卢因老师,亲口向他道了谢。

 

说到底,我们喜欢听这样的故事,也许不仅仅是因为羡慕他的天赋,更是因为在他身上,我们看到了一个顶级天才依然保持着的、我们每个人都曾拥有的东西——那就是对世界最纯粹的好奇心。下次当你想敷衍了事的时候,不妨也像AJ一样,多问一句“为什么”,说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我是Nets_Andy,我们下期节目,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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